搞個甚名堂來著?哦,是嘍,嘿,還真難為您了!李顯雖沒學過園藝,可何時適宜修整樹木卻還是知曉的——從來只有在春秋時節,方才有此行為,大冬天剪枝的話,幾乎就等同於毀木,來年春天這被剪了枝的樹木縱使不死,也絕對長不好,這一條李弘或許不清楚,可負責照理後花園的宦官絕無不懂之理,之所以這麼件蠢事能得以進行,其實不過是個隱喻罷了,就是為了專程表演給 coach斜背包 李顯看的,其中的用心不言自明,然則明白是一回事,該如何應對又是另一回事,縱使李顯閱歷過人,可一時半會也難以找出個兩全其美的託辭,不得不趁著李弘尚未開口之際,急速地轉起了腦筋來。
肩包,夜很深了,雪一直在下著,風很大,刺骨的北風呼嘯個不停,天寒得緊,縱使房中有著兩個燃得正旺的大炭盆在,卻依舊難擋那無孔不入的絲絲寒意,雖說身上蓋著兩層厚厚的錦被,可李顯那著實算不上結實的小身軀依舊捲縮成了一團,如同一隻小貓一般,乍一看,似乎已睡得香甜,只是那不停抖動眼皮卻洩漏了天機。畫面,一幕幕的畫面,跳動著,閃爍著,纏雜著,如同蒙太奇一般不斷地在李顯的腦海中堆砌了起來,聚集起來的壓力越來越大,到了末了,竟有如山般沉重,壓迫得李顯的呼吸也愈發急促了起來。
手拿包,隨著心底里最慘痛的傷疤一一被揭開,巨大傷痛的刺激下,李顯豁然翻身而起,冷汗滿臉地狂呼了起來,聲音高昂而尖銳,頓時便將在一旁小榻上侍寢的兩名小丫環全都驚醒了過來。殿下,殿下!殿下,快醒醒!兩名小丫環雖都是十五、六歲的年紀,可跟在李顯身邊卻都已有些年頭了,但卻甚少遇到過眼下這等情形,此際見李顯如瘋魔一般地嘶吼著,全都慌了神,各自搶上前去,一人按住李顯的一隻胳膊,焦急地叫喚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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